第一章 (第10/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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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从侧门冲出,开枪击中一人的手臂。趁乱中,程墨抓起椅子砸向液体舱。银色液体喷涌而出,在空气中形成奇特的雾状镜面,反射出无数碎片化的影像。
枪声再次响起,程墨感到肩膀一阵剧痛。他跌倒在地,看到林初夏被两人按在墙上。第三个人走近他,枪口对准他的额头：抱歉了,7号。这次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千钧一发之际,审判厅的古老吊灯突然坠落,砸在枪手身上。一个黑影从二楼跃下,动作快得不像人类——是陈队,但他的右眼闪烁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你......枪手惊恐地后退,你是第一批试验品！
陈队没有回答,干净利落地击倒三名袭击者。他转向程墨,机械右眼发出微弱的蓝光：存储器给我,你们快走。这里马上会被包围。
林初夏挣扎着爬起来：陈叔,你到底......
没时间解释。陈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子扔给程墨,看看这个,就知道为什么选择你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陈队推着他们往后门走：去找莫向晚的导师,赵教授。他能解释一切。
程墨最后看了一眼审判厅。液体形成的雾镜正在消散,但在最后一刻,他看到了镜中的自己——不是现在的面容,而是一个陌生男孩的脸,正向他无声地说着什么。
雨更大了。逃亡的路上,程墨打开陈队给的镜子。镜面不是反射,而显示着一幅动态图像：十二岁的程墨站在病房里,身旁是病床上的程小雨。但下一秒,影像扭曲了,程小雨变成了另一个女孩——莫小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