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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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夜晚,小陆璃蜷缩在角落,用蜡笔在墙上画下三个牵手小人。穿婚纱的陆瑶突然闯入,将克隆针扎进她脖颈：乖,替妈妈去爱爸爸吧。
南极风暴吞没最后一丝信号。杨继青的防寒服内袋突然震动,陆瑶的遗嘱从冰缝中浮出：
把我的骨灰做成婚戒,戴满你每个克隆体的无名指。
遗嘱背面是用血画的摇篮曲乐谱,音符间藏着新坐标——太空站里,三千个冷冻胚胎正在零重力中生长。
10.
太空站的环形舱壁上嵌满冷冻胚胎,每个培养罐都印着X-20的编号。杨继青的宇航服头盔映出三千张自己的脸——那些悬浮在零重力中的胚胎,有的已长出机械复眼,有的手指间连着蹼膜。中央控制台的全息屏上,陆瑶的遗嘱正在循环播放,她的骨灰在失重中凝成钻戒,缓缓套向每个克隆体的无名指。
爸爸。
稚嫩的童声从通讯器炸开。杨继青猛然转身,看见女儿的身影投射在舷窗上——她的身体由星尘凝聚,虹膜里流转着银河的光斑：我把自己上传到了近地轨道卫星,现在整个太空站都是我的神经末梢。
骨灰戒指突然暴动,聚合成陆瑶的虚影。她的婚纱裙摆散作量子尘埃,指尖点向胚胎培养罐：这些孩子都带着自毁程序,只要我心跳停止……
杨继青的激光刃劈开投影,却斩在舱壁的基因锁上。女儿的面容在数据流中扭曲：密码是婚礼那天的星空坐标,但输入错误就会引爆反物质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