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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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列车的舷窗映着半人马座α星的冷蓝光,陈默抚摸着银环上新增的星系图谱——那是火星矿坑共振时烙下的量子印记。陆沉舟的青铜环抵着导航仪,红色标记在冰晶洞穴坐标上跳动：根据母亲的日志,这里曾是平权军的前哨站,现在被陆氏改造成病毒工厂。他的锁骨纹路与银环微光同步震颤,像两枚被宇宙磁场吸引的锈色钥匙。
冰晶洞穴的入口覆盖着思维镣铐协议符文,陈默的银环在低温中凝结出霜花,齿轮纹路与符文咬合的瞬间,冰层裂开蛛网状银光。洞穴深处的青铜脑环残骸排列如墓碑,每个太阳穴都有焦黑的病毒侵蚀痕迹,脑波残片在银环光芒中显形为扭曲的DNA链——那是被改写成病毒载体的证明。
这些孩子的脑波被伪装成开源优化算法,陆沉舟的青铜环投射出数据流,黑色黏液状的病毒代码正在解析,一旦接入,多巴胺脉冲会像沸腾的糖浆灌满神经突触,逻辑齿轮全部生锈。他突然指向远处的气态巨行星,其表面的红斑风暴与陆明诚的数据身体纹路完全重合,看那些纹路,是『思维寄生虫』的繁殖频率。
锈色蝴蝶突然按住陈默的手腕,瞳孔银光大盛：有檀香味的思维寄生虫！她的指尖划过冰层,露出下面的齿轮纹身——与陈默母亲实验室的门禁密码
identical。我母亲曾是平权军程序员,她的声音混着冰层下的低频震颤,陆明诚用病毒清洗了她的思维,现在我要让这些铁锈吃掉他的代码。
洞穴深处传来变调的《平权马赛曲》,一群戴着白银镣铐的少年走出,他们的脑环电极片渗出黑色黏液,每句歌词都夹着陆氏徽标的蜂鸣声。欢迎来到思维乐园,为首的少年张开双臂,陈默赫然看见他太阳穴的齿轮疤痕——与自己七岁时的烧伤如出一辙,在这里,所有思维都会变成快乐的奴隶。
陈默的视网膜弹出血红色警告：检测到特洛伊木马程序,脑波纯净度下降至37%！未及反应,银环突然被一股引力扯向洞穴深处,齿轮纹路与冰层中的火种计划徽标咬合,露出通往地下实验室的阶梯。培养舱里漂浮着老K的机械义体,他的义眼表面刻着陆氏特供-病毒载体,机械心脏部位插着半枚银环碎片。
贫民窟19号-03,老K的机械臂发出齿轮摩擦的哀鸣,内侧刻字与陈默记忆中火灾幸存者的编号吻合,陆明诚用纳米炸弹控制了我的女儿,义眼播放着囚禁画面,小女孩的颈间戴着青铜环,他说你的母亲会用『锁钥对』毁掉地球......话未说完,机械臂突然掐住陈默喉咙,绿色机油喷在银环上,腐蚀出细小裂纹。
陆沉舟的青铜环爆发出尖锐警报,他扯开老K的芯片接口,却被少年们的脑波屏障弹开——那些脑波正在同步播放陈默七岁生日的记忆,陆明诚手持注射器站在手术台旁。他们用你的脑波训练病毒,锈色蝴蝶的触须刺入冰层下的中继站,全息屏跳出陆明诚的日志,通过火星矿坑的量子通道,病毒核心已注入气态巨行星的高压环境。
陈默咬破疼痛超频胶囊,舌底的灼烧感中,银环的银光突然黯淡,齿轮纹路渗出细小裂纹——那是愤怒具象化的物理反馈。你以为封锁过去就能拯救未来他盯着老K义眼中的倒影,七岁的自己在火灾中哭泣,母亲用身体挡住坠落的芯片架,但思维的野火,是从灰烬里烧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