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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盯着办公桌上那份不属于她的病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脸的疤痕。
小汤圆,5岁,二级烧伤...她念着患者信息页上的文字,皱起眉头,这该去整形外科才对。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历卡烫金的47编号上投下细密的光纹。她正打算打电话给护士站,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林医生！护士小张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急诊科打电话来问是不是我们收了个烧伤患儿
显然有人把病历送错了。林晚星合上文件夹,我正要——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尖锐的哭喊声。玻璃震动的频率让林晚星后颈汗毛倒竖——那是经历过火灾的孩子特有的、带着烟雾呛咳感的哭声。
她抓起病历冲出门外。
急诊科的混乱像一场即兴交响乐。医疗器械的碰撞声、家属的啜泣声、广播的叫号声彼此交织。林晚星循着哭声穿过人群,在3号诊室门口猛地刹住脚步。
诊室里,一个穿着恐龙连体衣的小女孩正蜷缩在检查床角落,满脸泪痕地挥舞着缠满绷带的手臂。三位护士围在旁边束手无策,而背对着门口的高大身影让林晚星呼吸一滞。
沈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