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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掌心攥着半片带火漆的信封——正是我锁在东京公寓保险柜的那封,边缘还沾着去年在京都买的樱饼碎屑。
您连我逃离的可能性都算好了
我摸着后颈发烫的麻绳勒痕,那是去年在古董店收《丧乱帖》摹本时,被突然坠落的瓷灯划伤的。
此刻伤口里渗出釉水,在雨中凝成父亲最爱的狼毫笔。
瓷笔坠地的脆响中,沧浪亭的梁柱开始剥落伪装。
褪去白墙黛瓦的老宅显露出真实面目——巨大的龙窑依山而建,我们世代居住的厢房原是冷却池,母亲的藤椅竟是窑工查看火眼的观察台。
时辰到了。
父亲的声线突然混入数十种音色,胚胎女婴的哭声里夹杂着吴语小调。
母亲的一片碎瓷划过我手腕,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青白釉浆,滴在太湖石上凝成新的残碑:
林氏第四十代窑主林晚,卒于庚子年六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