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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用自己为窑,烧制了你的新躯壳。
瓷瓶上的嘴唇开合,太湖石随声波层层剥落,
林氏真正的传人在战火中早夭,我们不过是盛放窑魂的容器。
母亲彻底碎裂成瓷片,每一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沧浪亭。
香云纱女人化作青烟钻进我的胎记,族谱上的照片开始褪色——那是真正的林晚晚,死于1937年南京城的炮火,眼尾有颗与我位置相同的朱砂痣。
双耳瓷瓶轰然开启,满窖秘色瓷中站着个烧制中的胚胎。它心口的冰裂纹里,父亲的眼珠正缓缓转动:
每代人都是窑,烧掉旧魂才能托生新灵。现在,轮到你了...
我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沧浪亭的楹联。
雨水顺着清风明月本无价的刻字灌进衣领,父亲的眼珠在胚胎心口转动,倒映出我左臂上逐渐发烫的窑炉图——火膛里的火焰正在吞噬手肘处的孝字胎记。
您教我临《九成宫醴泉铭》那日,说运笔如控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