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4/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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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中,操场上整齐排列着数百个灰蒙蒙的人影。他们机械地行着注目礼,脖子以相同的角度向右倾斜。旗杆上的绳索自行滑动,但升起的不是国旗,而是一件血迹斑斑的校服。
王主任在看我们。张江压低声音。主席台上,一个肥胖的人影举着望远镜对准这边,镜片反射着诡异的红光。
我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照片,张江却一把按住我的手：别在这里拿出来。那些'纪念品'会刺激他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剧烈收缩。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旗杆下的水泥地上用白漆画着一个圆圈,里面歪歪扭扭写着张江的位置。圆圈周围散布着深褐色的污渍,形状像极了脚印。
那是...我的喉咙发紧。
我摔下来的地方。张江的右眼突然流下黑色液体,现在它是'王主任的特殊教育点'。
操场上的雾气突然变成血红色。广播里的女声提高了八度：请三年二班张江同学立即到主席台前！重复,请张江同学立即到主席台前！
灰蒙蒙的人群齐刷刷转头,数百张没有五官的脸朝向这边。张江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跑！去图书馆！记住三条新规则！
他把我推向围墙缺口,自己却朝着旗杆走去。在他踏入操场的瞬间,所有灰影的脖子突然伸长,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秃鹫。
DAY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