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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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张江捂住我的眼睛,他的手冷得像冰。在黑暗里,我闻到淡淡的铁锈味——他的袖口蹭到了我的脸颊,湿润而黏腻。
你受伤了我压低声音问。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中断了片刻。规则学校的伤不是真的伤。他的回答带着奇怪的停顿。这时某个沉重的物体砸在地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舒展筋骨。
不论听到什么都别出声。张江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它们在找不守时的学生。
白布落地的沙沙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什么东西正在用指甲划过储物柜金属门,从左上角到右下角,缓慢而规律。我的后背渗出冷汗,突然意识到——那是在画叉号。
张江的身体猛地绷紧。借着极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他的右手正死死按着左腕,指缝间渗出黑色的液体,滴落在储物柜底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更诡异的是,那些液体在接触到金属底板后,竟缓缓形成了几个歪扭的字迹：
[救救我]
我瞪大眼睛,那行字却突然沸腾起来,化作黑雾消散在空气中。张江似乎没有察觉这个异象,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外。指甲划金属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们所在的储物柜前。
找到你了。一个像是用指甲刮出来的声音贴着门缝钻进来。
张江突然抓住我的右手,引导我的手指按在他渗血的手腕上。在接触伤痕的瞬间,一幅画面如闪电般劈进我的脑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