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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喘着粗气,音乐学院过去半年订购了超乎寻常数量的雅马哈CFX专用钢琴漆。他把文件哗啦一下摊开,而且订购人签名栏……
林妍的目光钉在签名处——郑明的名字旁,有个小小的银色音叉标记,跟程野病房照片上的徽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个标记,指腹传来隐约的颗粒感,像某种加密的盲文。
郑明下午有课没林妍已经捞起外套。
声乐系课表显示他正在上《共振声学基础》。小王划着平板,突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教室在7号琴房……又是7！
电梯下降,林妍摸到口袋里程野那张纸条硬邦邦的边角。
那个疯子的呓语陡然清晰,透着寒意：七个样本完成序列校准……
五具尸体只是前五个‘样本’……那剩下的两个倒霉蛋,会是谁
7号琴房的门留着一道缝,硝基漆那股冲鼻的味儿直扑过来。
林妍示意身后警员散开,自己慢慢推开门——里面一个人影都瞧不见,三角钢琴盖敞着,琴键上散着些怪模怪样的金属碎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