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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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苏昊的尖叫撕破了晨雾。我冲下楼时,看见他举着手机呆立在门口,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灰。手机里是段匿名视频：戴着鬼面具的人把死老鼠扔进百味居的食材仓库,配文
光鲜背后的腐烂。
一定是张彪！
苏昊把手机砸在桌上,震得盐罐都跳了起来。苏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孔雀蓝旗袍下摆沾着昨晚的沥青,此刻却像面残破的战旗。
我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巷口徘徊,虽然刻意低头,但走路时微微跛脚的姿态,和张彪左腿被我打伤的位置分毫不差。他在挑衅。
我关掉录像,听见自己牙齿咬得咯咯响,想把我们逼到绝境。
正午时分,百味居本该宾客盈门,此刻却门可罗雀。几个好事者站在马路对面指指点点,像看一场免费的街头剧。苏婉突然转身进了后厨,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
尝尝。
她把砂锅重重放在桌上,浓烈的药膳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我看着砂锅里炖得软烂的牛尾,突然想起她昨天在后厨偷偷打电话：对,要三十年的陈皮,钱不是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