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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诅咒,是传承。司林按住他颤抖的肩,金轮印记照亮他后颈未显形的狼耳,初代妖领的爪骨里,藏着让混血妖修自由切换形态的秘法——看,熔炉正在重铸你的灵脉。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月蚀堡,司林和司夜看见,熔炉中升起的不是武器,而是座由光与影构成的新月桥,桥的两端分别连接着苍狼原的祭天台与人类集镇的钟楼,每级台阶都刻着两族共同的历史。
无界镇的居民们隔着月桥相望。狼妖们卸下了防备的爪套,人类修士收起了出鞘的道剑,有人捧着赤焰花走向对岸,有人揣着狼族烈酒踏上月桥——那些曾被视为禁忌的举动,此刻在双月光辉下,不过是再自然不过的问候。
归途中,司林摸着剑柄上的双月纹,忽然想起青璃师父说过的话:最坚固的桥梁,不是用石头砌成,而是用每代人愿意迈出的第一步。他看向身边的司夜,弟弟正用逆月短剑在霜地上画着狼族笑脸,银月印记在他发梢闪烁,像落在雪原的碎星。
苍牙和霜月并肩站在月桥中央,婚镜的光辉映着他们交叠的影子。父亲忽然指着远处,人类集镇的孩童们正跟着狼妖长老学习狼嚎,而狼族幼崽们,则缠着人类修士讨要绘有赤焰花的风筝。
他们在创造新的故事。霜月的赤焰吊坠轻轻发烫,没有预言,没有法则,只有每个灵魂自由生长的样子。
暮色中,月桥的霜痕渐渐融化。司林望着两界交界处的赤焰花田,忽然明白,这场漫长的反叛从不是为了战胜谁,而是为了让世界知道:当金轮与银月不再被视作对立,当狼爪与道剑学会共舞,每个生命都能在属于自己的月光下,长出独一无二的翅膀——无论是狼族的绒毛,还是人类的剑穗,都该被同样的晨露打湿,被同样的篝火温暖。
风带来远处的歌谣,那是人类与狼妖共同谱写的旋律,没有固定的节拍,却有着相同的心跳。司林握紧弟弟的手,感觉掌心跳动的不再是双生印记,而是属于整个无界镇的,永不熄灭的赤焰——它烧尽了骨链的残灰,却让每道曾被割裂的伤痕,都在愈合处开出了,能跨第九章:烬火长明
无界镇的赤焰花第三次凋谢时,司林正在月桥尽头的瞭望塔调试双生共鸣镜。镜面由婚镜碎片与熔炉光晶融合而成,金轮一侧映着人类集镇的灯火,银月一侧照着苍狼原的雪光,却在他指尖划过狼纹咒文时,突然泛起血色涟漪。
哥哥,镜中有人!司夜的银月印记在剑柄上爆亮,逆月短剑已出鞘三寸。镜中浮现的不是熟悉的面容,而是个身披琉璃甲的女子,甲胄缝隙间露出的皮肤下,流动着与赤焰花相同的火脉——那是传说中焚心妖修的特征,能将灵脉化作火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