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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拿吧。司林张开双臂,金轮印记在崩溃边缘爆发出强光,用我的精魄炼你们的‘仙轮’,用我的骨血铸你们的‘法则’——但别忘了,他指向自己的心脏,那里正浮现出千万个混血妖修的名字,每一道被你们吸干的灵脉,都会在月蚀之夜重新发芽。
第一片仙羽坠落时,司林听见赤黎的哭声混着司夜的狼嚎。那片羽毛划过月桥,将无界镇医馆的冰魄草染成金红双色,正在教孩童认药的苏璃突然发现,草叶上竟浮现出司林的指纹。第二片仙羽落在苍狼原祭天台,当年被斩妖司砍断的狼神图腾柱突然发出嗡鸣,柱身裂纹里渗出的不是冰,而是司林小时候偷藏的赤焰花蜜。
当第十二片仙羽坠落,司林的狼耳根部终于浮现出完整的骨链咒文。这些曾被他视为耻辱的印记,此刻却像勋章般发光——那是他用整个生命证明的,混血妖修存在过的痕迹。彩云彻底崩塌时,他看见冽雪阁阁主惊恐的脸,对方发现自己剑穗上的狼毛,竟与司林坠落的羽翎同样透明。
原来……仙骨就是妖骨。司林坠落的最后一刻,视线掠过无界镇的赤焰花田。那些他用妖血浇灌了三年的花,此刻正逆着风雪生长,每一朵都开成了月轮的形状。赤黎的火脉接住他时,他的身体已经半透明,却仍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那是比任何升仙霞光都温暖的,真实的温度。
雪,终于停了。无界镇的居民们看着云端的裂隙,那里不再有升仙的霞光,只有司林坠落时留下的,像赤焰花般燃烧的血痕。赤黎抱着他逐渐透明的身体,发现他颈间的狼骨项链只剩半片,上面刻着的不再是咒文,而是初代妖领的爪印——那是三百年前,第一个敢于拥抱人类的狼妖,留在世界上的,永不褪色的温柔。
而在云层深处,冽雪阁阁主颤抖着展开从司林身上剥落的仙骨纹,却看见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混血妖修的记忆：狼耳少女用符纸折出会飞的狼,人类少年用狼族战纹装饰剑柄,他们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对明天的期待。这些记忆突然化作赤焰,将仙骨二字烧成灰烬,露出底下永不熄灭的三个字：无界生。
第二章：逆时祭·燃魂
无界深渊的烬火祭坛在滴血。司林半透明的手掌按在初代妖领的脊骨残片上,每道指缝都渗出金红色的光——那是即将成型的双生仙魄在崩解。赤黎跪在他身后,用焚心火脉强行连接他的灵脉,发梢的白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像初雪落在赤焰花丛。
看清楚了,这就是斩妖司的‘升仙’真相。苍牙的声音从祭坛阴影里传来。他抱着断刃的狼牙匕首,左脸新添的剑疤正渗出黑血,那是刚才为保护祭坛,被冽雪阁阁主的骨剑划伤的。祭坛石壁上,用妖血新刻的月蚀逆生阵正在吸收司林的仙魄,每一道纹路都在复刻他颈间崩解的狼骨项链。
司林的视野被烬火染成血色。他看见祭坛中央的水晶球里,未来的画面正在展开：苍牙被十二道骨链贯穿,霜月的赤焰吊坠碎在祭天台,司夜的逆月短剑断成两截,而他自己的精魄被炼进斩妖司的新法器仙轮镜,镜面倒映着两族生灵化为光尘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