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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烬火刃·双月辉
无界深渊的烬火祭坛在震颤。赤黎抱着司林即将崩解的身体,火脉刃的雏形在掌心发烫,刃口却始终无法成型——她知道,这把能劈开时间裂痕的兵器,需要的不仅是焚心火脉,更需要司林残留的金轮精魄作为引。
赤黎,别再勉强。司林的声音像碎冰落入火塘,透明的手指划过她掌心的刃纹,还记得在熔炉前我说的吗真正的破局,从不需要完美的兵器。他抬头望向祭坛顶部的月蚀投影,看见冽雪阁的骨舟与骨誓殿的骨链正在缝合时空裂隙,他们害怕的,从来不是我们的力量,而是我们敢以命相搏的决心。
司夜突然撞开祭坛石门。他的逆月印记不知何时恢复成银月金轮交辉的形态,手中握着从祭天台取回的初代脊骨碎片:哥,霜牙的骨链核心在月桥中央!她要把你的精魄融进——
融进斩妖司的最后一道枷锁。司林打断他,目光落在弟弟掌心的碎片上。那截脊骨表面,正流动着他在逆生阵中看见的,三百年前初代妖领与青璃共舞的记忆,阿夜,用你的逆月印记链接脊骨,让两族的灵脉在刃口共鸣。
赤黎突然明白。她将火脉刃按在司林胸口,感受着他的精魄如流沙般涌入刃身:原来烬火刃的真正形态,是双生印记与初代脊骨的共鸣。她抬头望向司林,发现他的眼睛里正倒映着自己发梢的白,就像我们的灵脉,早就该是一体的。
祭坛底部传来轰鸣。司林的项链碎片突然飞起,在刃口拼出完整的狼骨项链,链身刻满他走过的每一步:无界林的赤焰花、斩妖司的地窖、逆生阵的光尘。当最后一片碎片嵌入,刃口竟浮现出司夜掌心的双月纹,以及赤黎护符上的烬火图腾。
原来,兵器的名字早就在这里。司林轻笑,透明的指尖抚过刃身,烬火刃,不是毁灭之剑,是——
是每代人薪火相传的勇气。赤黎接过话头,火脉与金轮精魄在刃口爆发出太阳般的光,就像初代妖领用爪骨刻下的契约,就像青璃师父用断剑守护的希望。
月桥方向传来狼嚎与剑诀的混响。司林的意识突然飘向现世,看见无界镇的居民们正自发冲向月桥:狼妖用妖力冻结骨舟的咒文,人类修士用符纸点燃骨链的锁链,就连小璃都抱着赤焰花,挡在受伤的狼妖幼崽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