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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更近了。彭宇拽着她拐进一条窄巷,尽头是辆等待的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竟是卡车司机王叔：小伙子,我就知道你们要私奔！快上车,我带你们去机场！
车子启动时,柳如烟看见周明远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她摸出彭宇口袋里的手机,删掉了那条未发送的邮件,然后将自己的平安符摘下来,系在他手腕的红绳上。
这是干什么他挑眉。
合个影。她晃了晃手机,镜头里,两人的红绳缠在一起,像两棵共生的树,等看完极光,我们就去峨眉山还愿,好不好
彭宇望着她,忽然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好。等一切结束,我带你去看遍所有你没见过的风景——用彭宇的身份,和柳如烟的身份。
车子驶入阳光里,柳如烟靠在他肩上,听见王叔哼起不成调的歌。窗外的成都渐渐远去,高楼大厦被抛在身后,前方是辽阔的天空,和未知的远方。她握紧他掌心的硬币,忽然觉得,或许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逃离,而是与某个灵魂并肩,在真相与谎言的灰烬里,重新长出翅膀。
第五章
极光下的灰烬与新生
双流机场的LED屏闪烁着航班信息,柳如烟盯着成都-漠河的登机口,手心全是冷汗。彭宇去值机时,她靠在柱子上,看见玻璃倒影里自己凌乱的头发,和卫衣上未干的泥点——这副模样若被从前的闺蜜看见,怕是要笑掉睫毛。
小姐,需要帮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