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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不能问店员私人问题。我指向他身后标语,店规第三条。
滚烫的萝卜烫得舌尖发麻时,他在仓库门口堵住我：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时薪12块,晚班补贴15块。我晃了晃手机屏幕,招聘网站的光映在他骤然苍白的脸上,你每天翘掉晚自习,就为买那些过期面包
货架阴影里,他整个人绷成拉满的弓。我伸手去碰他颤抖的指尖,被他狠狠甩开：可怜我
是羡慕。我咬开最后一口竹轮,能自己赚生活费的人,比啃老族强多了。
货架突然剧烈晃动,他撑在我耳畔的掌心擦破渗血。过期的情人节巧克力从顶端坠落,金箔纸在我们脚边碎成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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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蘑菇,他呼吸间带着便利店廉价的咖啡香,别用那种救世主的表情看我。
我弯腰捡起一颗柠檬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是共犯。在他错愕的目光里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家教招聘页面,周六下午陪我去试课,报酬三七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