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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家教试课比想象中糟糕。当我第三次纠正江野的英文发音时,他忽然扯松领带摔了课本：不装了！
雇主家的小女孩却眼睛发亮：哥哥好像黑帮电影里的卧底！她拽着江野袖口要学枪械拆解,我顺势把圆珠笔塞进他掌心：先教三角函数狙击术。
黄昏时分我们捏着报酬走出别墅区,江野突然拐进巷口的纹身店。我追进去时,他正指着锁骨位置对店主说：纹这个。
显示屏上是我的字迹——上周补习时我随手在他草稿本写的别低头。此刻那三个字正被转换成哥特字体,针尖刺入皮肤的嗡鸣声中,他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疼吗我下意识去握他的手。
他反手与我十指相扣,力道大得指节发白：比起这个...另一只手掀开衣摆,露出腰间狰狞的烫伤疤痕,我爸的烟头。
我颤抖的指尖悬在疤痕上方,突然被他按着贴上滚烫肌肤。纹身机的噪音里,我听见他带着痛楚的笑：现在,我们真的共犯了。
路灯亮起时,我们蹲在公交站分钱。他突然抽走两张百元钞：医药费。在我瞪视中掏出个丝绒盒子,伸手。
冰凉的金属触感缠绕上手腕,是条缀着篮球挂坠的手链。我转动链扣时发现内侧刻着LY&CY,凹凸的痕迹还带着机床的余温。
别误会,他踢飞脚边的易拉罐,只是防止你被抓走没人分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