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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告白被高跟鞋声打断。苏晚后退半步,红宝石耳钉在暗处闪着冷光：我们永远不可能。
暗房的红灯像一团化不开的朱砂,苏晚看着林深将相纸浸入显影液。纽约的雪光透过气窗在墙上切割出菱形光斑,她忽然想起大二那年的解剖课——当林深用镊子夹起蝴蝶标本的翅脉,阳光也是这样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你总爱收藏易碎的东西。她伸手触碰悬挂的风铃,那是用相机零件和银杏叶串成的。金属叶片相撞时,一张泛黄的照片从工作台飘落。
照片里的少女正在图书馆打盹,发梢沾着银杏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苏晚认出那是大四的自己,旁边还有半杯喝到见底的拿铁,杯沿留着淡淡的口红印。
当时在测试长焦镜头。林深耳尖泛红,显影夹在定影液中激起细小的漩涡,后来发现取景框里全是你。
苏晚解开珍珠耳钉,露出耳后淡粉色的疤痕。毕业典礼那晚她冲出酒店追出租车,被生锈的护栏划破皮肤：管家说看到你往机场方向去了,我在海关大厅找到天亮,护照都攥出汗了。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林深扯开暗房防潮柜最底层。三十七个密封袋整齐排列着枯萎的银杏,每个标签都标着日期和地点：2015.11.7图书馆东侧/叶脉有虫洞、2016.9.13后山观景台/边缘焦黄...
3
银杏之恋
每次想你就去捡叶子。他声音发涩,后来在纽约中央公园看到银杏,才发现全世界的秋天都长着你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