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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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过消毒水的味道吗她后退半步,鞋底碾到块碎玻璃,真正的糖糖害怕医院,每次打针都会把脸埋在我怀里,说‘妈妈的衣服有星星味’。
克隆体的笑容凝固了。林夏看见它睫毛下渗出细小的蓝光——那是数据过载的征兆。趁对方愣神的刹那,她抓起墙角的灭火器砸向铁门挂锁,铁锈混着金属碎屑飞溅,刺痛右眼。
警告:实验体出现认知偏差。机械音从天花板的裂缝里渗出,第七次循环剩余时间:02:17:00。
铁门应声而开,发霉的潮气扑面而来。昏暗的应急灯下,成排的玻璃罐里漂浮着克隆体,每个罐底都贴着标签:糖糖-03糖糖-07糖糖-19...最新的一罐里,蓝玫瑰汁液正顺着管道注入克隆体血管。
她们的瞳孔不会反光,林夏喃喃自语,摸到玻璃罐上的指纹锁,因为她们的眼睛是摄像头。
手机在此时震动,发来段监控录像:周雨彤将注射器插进克隆体糖糖手臂,珊瑚色指甲刮过对方腕间的条形码——和林夏工牌背面的条形码分毫不差。
你以为救的是女儿,其实是我们的能源电池。周雨彤的脸出现在走廊尽头的监控屏里,每次循环的濒死体验,都会产生脑电波峰值,足够供系统运转12小时。
林夏的后背撞上玻璃罐,冰凉的液体隔着玻璃渗进衬衫。她想起每次循环结束时的剧烈头痛,原来不是坠落伤,而是系统在抽取脑电波数据。
沈砚在哪她握紧灭火器,喷嘴对准最近的监控摄像头。
在陪真正的糖糖呢。周雨彤的笑声带着刺耳的电流,三年前那场火灾,你冲进火场救的根本不是她,是我们植入你记忆的克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