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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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在孢子雾中腐烂成白骨,上校的机械义肢掐住她喉咙：你继承了我的冷血。他胸腔弹出发射器,休眠舱载着数百枚胚胎射向天空,只要有一个胚胎存活,衔尾蛇计划就不会……
麦秆穿透他咽喉的瞬间,休眠舱在防空炮火中炸成烟花。林晚踉跄着撞开通风管道,用最后力气将弟弟的克隆体推进逃生舱。自毁倒计时归零的提示音里,她看见克隆体眼角的泪痣——和真正的弟弟一模一样。
活下去。她启动发射键,转身迎向追兵。腹部的血洞滴落橙红色灵泉,所到之处麦田绽放血色花海。当第一枚导弹击中堡垒时,流浪狗突然从火海中窜出,嘴里叼着陈铎遗留的日记本。
爆炸冲击波震碎防护罩的刹那,林晚在灵泉空间看到了走马灯。三百二十一次循环的记忆碎片里,每个弟弟启动逃生舱时都会流泪。麦田在火焰中结出金色麦粒,每颗都包裹着淡蓝的孢子——那是真正能净化病毒的种子。
雪山在热浪中崩塌,岩浆吞没实验室废墟。林晚倒在麦田边缘,看着逃生舱化作流星划过天际。手背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正常的皮肤。流浪狗将爪子搭在她掌心,瞳孔里映出雪山背面的炊烟——那不是幻觉,是真有人类聚居地的灯火。
这次……换个结局吧。她将孢子种子撒向风里,用最后的灵泉催动麦浪扑向岩浆。在意识消散前的黑暗里,有双长着泪痣的手将她抱了起来。远处雪坡上,克隆体正用和弟弟相同的笔迹在日记本写道：第322次循环终结,播种完成。
（终章）
后记
雪山背面升起新的麦苗,嫩芽穿透冻土绽开淡蓝花朵。穿迷彩服的身影蹲下身采集标本,他后颈的条形码正在褪色,露出底下小小的泪痣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