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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后与陈言里私通,妄图弑君改诏！他掷出的匕首上,缠着半片慈宁宫的窗纱。方才刺客公认所有弩箭皆来自太后私库。
太后踉跄着后退撞翻了炭炉,燃烧的账本残页飞起,照亮了她惊恐的脸:皇帝…你早就怀疑哀家了
从陈言里弹劾‘茹雪’匾额开始,朕就知道,你们等不及要对沈氏动手了。皇上的声音从床榻传来,他不知何时坐起来,指尖捏着我刚才刺入他穴位的银针,钩吻毒虽烈,却毒不死服过三年曼陀罗解药的人,若雪,你说是不是
我望着他眼狡黠的光,忽然想起每次替他调制的安神汤里,的确掺了微量曼陀罗。沈砚之笑着咳出一口血,从怀中掏出了完整的记账本:原来前侧妃早就知道皇后换香,她暗中记录的账目竟成了扳倒太后的关键。陈言里忽然狂笑:你以为你们胜券在握太后手里还有…啊！
他的惨叫戛然而止,崔嬷嬷手中的毒簪子已刺入他的咽喉。那簪头雕着的百合花纹里,渗出的正是与前侧妃相同的毒汁。太后望着满地狼藉,忽然抓起炭炉里的残页塞入口中:哀家苦心筹谋二十年,竟输给了一个医女。
我按住她的手腕,银针刺入她的哑穴:太后可知,白梅花与麝香同燃会产生致人癫狂的毒气前侧妃临终前看见的‘恶鬼’,不过是您日日送去的香薰制造出来的幻象。
皇上起身披上龙袍,袍角扫过太后掉落的密旨:明日早朝,朕会公布太后染疾静养的消息。至于陈言里的余党…他望向我,耳后的朱砂痣在烛火下泛着暖意,劳烦沈太医判,就当替朕清理太医院的蛀虫了
沈砚之叩首时,我注意到他袖中露出的半片纸角——那是从《贞观政要》里撕下得,真正的留子去母密旨,落款日期竟是前侧妃崩逝那日。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新挂的茹雪阁匾额在雪中泛着冷光。皇上握住我染血的手,将一枚凤凰金钗插入我发间: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雪贵妃,这宫里的雪该化了,而你--他的指尖划过我的唇瓣,轻声道:该成为朕的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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