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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你看这个。他忽然递来半片烧焦的纸,上面百合香十两,换安胎散的字迹虽然模糊,却能辨别出是皇后的朱笔所批注,前侧妃妊娠三月时,皇后以香灰可安神为由,命人每日往她宫中送掺了麝香的百合香。
我望着探炉中跳动的火星,想起前侧妃棺椁旁散落的白梅花,原来她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日日熏的香,正是杀人凶器。
店外忽然传来环佩的声响,太后在崔嬷嬷的搀扶下走进来,手中捧着金丝楠木药匣:哀家命人取了太医院的千年人参,娴妃可识得这‘雪顶红’据说对钩吻毒有奇效。
药匣打开的瞬间,我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那是朱砂与麝香相冲的气味,崔嬷嬷替太后拨弄炭炉,炉灰扬起时我瞥见她袖口的缠枝莲纹,与陈言里的玉佩纹样分毫不差。
谢太后垂怜。我福礼时,指尖划过药匣暗格,触到一张薄如蝉翼的绢纸。太后目光微凝,示意崔嬷嬷替皇上喂药,在药碗凑近唇边时,我猛地打翻了药碗:且慢!这参片,怕是浸过藏红花。
崔嬷嬷手一抖,药汁泼在皇上的袖口,瞬间晕开了暗红的斑点。
太后脸色骤变,却很快恢复了慈蔼:娴妃自是何意难不成哀家会害自己的儿子他抬手扶过皇上的额头,金护甲划过他的眉间,皇帝小时候最爱喝哀家煮的参汤。如今却信一个妃嫔胜过生母。
我望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前侧妃陪嫁之物,三日前却突然出现在崔嬷嬷手上。沈砚之忽然惊呼:阿姊,皇上的指尖发紫了,只见皇上右手无名指根处赫然有个细小的针孔,周围皮肤已成青黑色,那是今天早上太后替他整理衣物时的位置。
留子去母的密旨,原来不是太后的威胁,而是皇上的默许。
我忽然想起暗格里的《贞观政要》,昨夜火场混乱中,我曾触到书页间夹着的明黄绢纸,若沈氏有孕,必杀之的字迹虽然潦草,确是皇上的笔迹。殿外传来更声,戌时二刻的梆子响起,混着陈言里刻意压低的嗓音:都准备好了吗此次若不成,咱们都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