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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筏!
筏子漂至周军船队百丈外,蛙人队破水而出,像一群沉默的鱼,顺着锚链潜向船底。林牧盯着怀表——那是用司天监的漏刻改制的,指针指向子正。
咚!
第一声木裂响传来,像稻秆折断的声音。紧接着,咚、咚连成一片,周军粮船的龙骨被凿出碗口大的洞,江水倒灌的哗哗声,比任何号角都刺耳。
点火!
火箭齐发,油膜遇火即燃,江面腾起巨大的火墙,映红了柴荣震惊的脸。这位五代第一明君握着剑柄的手在发抖,眼睁睁看着粮草在火中崩解,像极了他南下的雄心,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火雨浇了个透心凉。
好个妖人!柴荣的骂声被火光吞没,他转身时,帅旗恰好被火舌卷住,周字在火中扭曲,成了个歪斜的灾字。
林牧站在船头,看着自己改良的拍杆击碎敌船甲板,木片飞溅如落雪。他忽然想起张老汉的话:战马哪有稻子金贵此刻终于懂了——当百姓的粮仓成了最坚固的城墙,当土地的丰收成了最锋利的兵器,再强大的军队,也难敌人心的向背。
火攻持续了两个时辰,淮河水面漂满烧焦的粮袋,却无一具百姓的尸体——林牧早让探子在战前传信,让附近渔民远离战场。当朝阳升起,幸存的周军退兵,江雪的船终于靠过来,她的水图被火熏了边角,却仍紧紧抱在怀里。
成了。她望着江面的残火,声音发颤,周军粮草尽毁,至少三年不敢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