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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肆蜷缩在床角,额头抵着冰凉的墙壁,试图缓解系统惩罚带来的头痛。止痛药已经吃了两片,但那种被电钻凿穿太阳穴的剧痛依然一阵阵袭来。
早按我说的做不就好了系统的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非要自讨苦吃。
许肆咬紧牙关没有回应。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恍惚间,那些光斑仿佛变成了乡下奶奶家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影子,在夏夜的风里轻轻摇曳。
疼痛渐渐变成了一种麻木的钝感,许肆的意识开始模糊。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十二岁那年的夏天,躺在奶奶院子里的竹席上,数着天上的星星。
小肆啊,奶奶摇着蒲扇,声音像远处吹来的风,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活出自己的模样。
小许肆翻了个身,眨巴着眼睛：什么样才算自己的模样呀
奶奶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就是不听别人说你应该怎样,只问自己心里想怎样。
可老师说我们要当乖孩子...
乖孩子不等于没主见的孩子。奶奶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地里的庄稼,有的长得高,有的长得壮,各有各的好,没必要都一个样。
梦境突然转换,许肆站在奶奶的灵堂前,许家派来的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十六岁的她死死攥着奶奶留下的桃木梳,梳齿深深扎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