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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寂静中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条彩信。照片里,某个潜水员的装备袋上别着枚鲸鱼形状的徽章——与他童年泳衣上的图案一模一样。附言只有短短一句:该浮出水面了。
暴雨愈发猛烈,林深冲出纪念馆。海浪拍岸声震耳欲聋,远处的灯塔在雨幕中明灭。他沿着礁石走向深海,咸涩的雨水混着泪水灌入喉咙,恍惚间听见陆遥在耳边轻笑:这次换我来拖你了。
当搜救队发现他时,昏迷的林深怀里死死抱着本浸水的日记。泛黄的纸页间,除了陆遥的字迹,还夹着张泛黄的诊疗单——诊断日期是二十年前,患者姓名栏写着林某某,病症栏赫然印着急性焦虑症(创伤后应激障碍),主治医生签名处,陆XX三个字力透纸背。而在日记最后一页,用红笔反复写满的,是同一个名字:遥。
第六章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暴雨灌进鼻腔,林深在急诊室刺眼的白光中醒来。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他下意识摸索胸前的口袋,那本日记却不翼而飞。
林先生,有人托我转交这个。护士递来密封袋,褪色的鲸鱼徽章在袋中轻轻晃动,旁边压着半张照片——是他五岁那年在海滨浴场的留影,父亲揽着他的肩膀,笑容背后藏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慌。
三个月后,尘封二十年的卷宗被重新打开。泛黄的笔录里,某个关键证人的证词被刻意涂改:当时看到两个孩子在争执...穿蓝泳衣的男孩扯着另一个孩子的潜水绳...而这份证词的附件,赫然是父亲当年手写的情况说明。
林深站在父亲的墓前,将新找到的物证投入火盆。跳动的火苗中,诊疗单上的墨迹逐渐卷曲——原来二十年前那场意外后,父亲就因过度自责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而主治医生,正是陆遥的父亲。
深夜的海滨浴场,林深独自走向栈桥尽头。潮水漫过脚踝时,手机突然响起陌生来电。电流声中,传来经过变声处理的沙哑嗓音:当年拽你潜水绳的人...是我。
海浪轰然拍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岁那年的夏天,他和陌生男孩在礁石旁玩耍,争执间失手扯断对方的安全绳。父亲发现时,男孩已经沉入海底——而那男孩,正是陆遥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