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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陆遥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段模糊的监控录像,拍摄于三年前他潜水失踪的码头。画面里,戴着兜帽的男人将配重带扔进海里,而那人的左手小指,有道月牙形的疤痕——和父亲左手的旧伤如出一辙。
晨光穿透云层,在陆遥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她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刀尖却对着自己的咽喉:你知道我为什么骑车去盘山公路吗我约了你父亲。她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半小时前,交警来过电话。他的车冲下悬崖时,后备箱里还锁着当年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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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感觉胸腔被重物碾碎,耳边轰鸣不止。走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望着陆遥决绝的眼神,突然想起他们相恋时,她总说深海的黑暗里藏着吞噬人心的怪物。此刻,怪物终于浮出水面,而他们都成了祭品。
阿遥,我...话未说完,陆遥突然将刀刺向他左肩。剧痛袭来的瞬间,她附在他耳边低语:帮我个忙。温热的血顺着伤口流淌,她的气息渐渐微弱,告诉所有人...是我想杀你...
监护仪发出长鸣时,林深终于看清陆遥最后的口型——对不起。他死死抱住逐渐冰冷的身体,听见赶来的医护人员的惊呼,而窗外,第一缕阳光正穿透乌云,照亮了她无名指上那枚他亲手戴上的、早已变形的银戒。
第四章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深的左肩仍在渗血,却死死攥着陆遥逐渐僵硬的手指。当冰凉的手铐扣上手腕时,他对着冲进来的警察露出恍惚的笑:她说...要杀了我。目光扫过满地的调查报告,那些红笔批注突然扭曲成父亲苍白的脸——昨夜父亲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还躺在手机里:别再查了,有些债,该还了。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林深反复说着陆遥的复仇计划,却将手机里父亲的信息和那段监控录像深埋心底。第三天深夜,律师带来噩耗:盘山公路事故现场找到了带血迹的账本残页,父亲的尸检报告显示,坠崖前已因心脏病发死亡。
三个月后,林深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药物让他时常陷入混沌,却总能清晰梦见陆遥。她穿着初见时的白裙站在水族馆,玻璃外的鲨鱼游过,光影在她脸上流转:如果真相会伤人,我们是不是该永远留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