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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带上。”岑煊看她闷头。
岑枝听话掩门，跟着他围坐在几案边，“爹爹要说什么？”
岑煊慢慢说出这些事，“先帝知道太子秉性，伴读一事，本就是为了培养太子身边势力流动，可太子不甚亲人，徐家女与容家子相继失败，想来太子软硬不吃，端庄的性格更是不行，便想到了你。好在你二人相处得不错，爹爹与先帝有目共睹，谁料萧氏此时发难杨氏，加上端惠皇后离世，太子彻底变得阴晴不定，你与他青梅竹马，定会卷入太子党，受到无辜波及。萧氏觊觎那个位置仍旧虎视眈眈，很有可能会对太子身边的人下手，先帝敲打一番，只能立你为后，只有你坐上那个位置，萧氏报复不得，便能安生一段日子。”
“太子即将登上皇位，先帝设法保下岑氏为太子所用，这些算计，既利用了人心，也利用了感情，只不过委屈了你。”
“你与陛下的二三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借此假死也好。”
岑枝浅浅点头，没有回他最后一句，娓娓道来，“委屈也算不上，享受了好处不是。新朝旧朝更迭，治国理天下，总要人来坐皇位，大兴科举，选拔贤能，摒除朝廷天下积弊，为国为民谋福祉。”
“爹爹不想做官，还考那么好干嘛？”岑枝话锋一转，看向一身沉气的岑煊。
岑煊着黯灰色暗纹刻丝大袖袍，腰间素绅带，两鬓白发为他更添成熟，眼睑线条流转自然，不笑时看人疏离淡漠，笑时便是千言万语不及眼尾弯弯，根本看不出将近五十岁的年纪。
“玩脱了。”
岑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