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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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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度评优的失意并没有让张立收敛,反而让他心中的算盘拨得更响。新的一周,车间接下了一批出口零件的订单,这批订单利润高、要求严,主任特意召开会议强调：这次的活儿关系到厂里的口碑,大家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张立坐在后排,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着,眼睛一转,又想出了歪主意。
散会后,张立故意在车间里大声抱怨：听说这批零件的验收标准比以前高了三倍,设备参数稍微差一点就要报废,咱们车间的机器老化严重,根本达不到要求啊！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湖面,瞬间引发骚动,几个年轻工人不安地交头接耳。王强识破了他的把戏,冷哼一声：机器都是定期维护的,别在这儿危言耸听。张立却摊开手,一脸无辜：我只是实话实说,到时候出了问题,大家都得跟着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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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工后,张立故技重施。他拿着零件图纸在车间里晃悠,先是找到负责编程的小赵：小赵啊,你看这图纸上的公差要求,咱们的机床精度根本不够吧我觉得得重新调整参数,不过这事儿太复杂,我怕你经验不足弄不好。小赵刚要反驳,张立已经转身离开,嘴里还小声嘀咕：年轻人就是不听劝。
接着,张立又跑到质检区,对着正在检查量具的李芳说：李姐,这批零件的质检流程是不是太严格了到时候要是合格率太低,咱们车间的绩效可就完了。李芳头也不抬：标准是客户定的,做好自己的活儿就行。被怼了回来,张立却不气馁,反而觉得自己成功扰乱了人心,躲在角落偷偷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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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他工友都在为这批订单忙得焦头烂额时,张立却在休息室泡起了茶。他一边刷着手机短视频,一边哼着小曲。偶尔有工友路过,他就装模作样地翻看图纸,还摇头叹气：这活儿太难了,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但只要主任的身影一出现在车间,他就立刻抱着图纸冲出去,大声和工友讨论技术难点,那投入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在攻克大难题。
有一次,主任抽查进度,张立举着图纸冲到主任面前：主任,我发现这个工艺有漏洞,刚才和王强、李芳商量了好久,他们也拿不定主意,您看是不是得调整方案王强正在一旁调试设备,听到这话气得差点摔了扳手：张立,你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张立却一脸委屈：王哥,我刚才明明在你工位旁说了半天,你当时忙着操作没理我啊。主任皱着眉头,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