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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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下意识点头,却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礼盒：帮我把这个交给顾承泽,就说我有事先走了。礼盒上印着云汐珠宝的标志,缎带蝴蝶结系得一丝不苟。
好的。小满接过礼盒,指尖触到盒盖上的浮雕花纹,忽然想起雨彤送她的珍珠耳钉。沈砚之离开时,她注意到他的背影有些僵硬,走路时右腿似乎不敢用力——就像刚才在台上,灯光熄灭那刻,他曾微微扶住讲台右侧。
顾承泽正在美术教室指导新生,听见脚步声抬头,目光落在礼盒上：砚之让你送的他笑着接过,指尖划过缎带,每次他参加活动都会给我带礼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支钢笔,笔帽上刻着C.Z的缩写。
他……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小满犹豫着开口。
顾承泽的手顿了顿,笑容淡了些：三年前的车祸,他替我挡了致命的一击。他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的疤痕,我们都活了下来,但有些东西永远改变了。窗外的樱花落在他睫毛上,像一片易碎的雪。
傍晚,小满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时,陆景深忽然坐到对面。他穿着涂鸦T恤,头发用皮筋随意束起,手里抱着一本《莫奈画集》：喂,特招生,当我的模特吧。
她一愣：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眼睛里有故事。他翻开画本,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报纸——头版标题是雨夜车祸致两死一伤,疑涉疲劳驾驶。陆景深指着照片里的废墟：这是明远集团当年的工地事故,你不觉得和你的疤痕很像吗
小满猛地合上画本,心跳如鼓：你想说什么
陆景深挑眉：别紧张,我只是觉得,有些真相不该被掩埋。他站起身,画本上的樱花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