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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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按下消防警铃的刹那,顾淮飞扑将她按在立柱后。冲天火光中,她看见王检察长拖着王志国往防空洞跑,而李翠兰正抱着东芝电视往火场里冲。
三个月后,百货大楼顶层的开业庆典上,苏晚晴接过三八红旗手奖状。展柜里陈列着沪纺七厂案庭审剪报,以及电影院废墟里挖出的冲锋枪照片。
顾淮的军功章在阳光下闪耀：军区要重启父亲案子的调查。他递来泛黄的工作证,内页夹着两张《庐山恋》电影票根,晚上七点,这次只看电影。
掌声雷动中,苏母的哭嚎刺破喜庆：没良心的！拿你弟的救命钱开店！苏晚晴转身轻笑,展柜玻璃映出她身后的律师团队——最前面那位,正是出狱后洗心革面的林国栋。
5
科技争锋
百货大楼的剪彩红绸还未落地,苏晚晴已经站在了城南电子市场的铁皮棚前。1984年的春风格外潮湿,混着晶体管烧焦的刺鼻味道,她望着晴淮电子的招牌被工人挂上棚顶,手里捏着刚收到的匿名信。
信纸上的油墨在掌心晕开：沪纺七厂的债,电子市场还。附着的电路板碎片边缘锋利,焊点处残留着焦黑的指印——这是上个月深圳查获的走私集成电路的标记。
苏老板,这是你要的示波器。穿喇叭裤的青年拖着板车过来,突然压低声音,蛇口来的货轮今晚靠岸,听说有批日立录像机被海关扣了。他食指在板车上敲出摩斯密码：三点,三号码头。
咸腥海风裹着柴油味扑面而来,苏晚晴蹲在集装箱阴影里。海关探照灯扫过的瞬间,她看见顾淮的侧影贴在货轮舷梯后,海军蓝夹克与夜色融为一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