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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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他们就在找这个,我撬开机箱时金属摩擦出火花,父亲的工作证从夹层滑落,背面用血画着与陆沉锁骨上相同的光路图,你们到底在守护什么陆沉突然按住我后颈强迫我低头,他耳钉射出的光束在父亲血图上补完最后一道纹路,整个秦岭的三维投影顿时悬浮在我们之间,山脉深处有五道红芒如同苏醒的巨兽般脉动。我盯着悬浮在空中的秦岭三维投影,那五道红芒如同血管般搏动,父亲的血图在陆沉耳钉光束下继续延伸,最终勾勒出一座隐藏在山腹中的青铜祭坛。这就是气脉核心我伸手触碰投影,指尖传来细微的静电刺痛。苏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她胸口的龙纹胎记迸发出刺目蓝光,将整个机房映得如同海底。
陆沉迅速从腰间皮套抽出一根骨针,针尖沾着暗红色膏体。按住她,他单膝跪地,骨针在苏晓锁骨上方悬停,鳞粉毒素已经侵入迷走神经。老张拖着冻僵的手扑过来帮忙,我闻到他警服上传来铁锈混合腐烂海藻的气味。骨针刺入皮肤的瞬间,苏晓发出非人的尖啸,蓝光顺着针管倒流进陆沉手腕的青铜镯子里。
寰宇科技在钻井平台用了次声波发生器,陆沉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他锁骨下的青铜片开始不规则闪烁,他们不知道这样会惊醒气脉守护灵。投影中的红芒突然暴涨,化作五条火龙卷向山外延伸,其中一道正对着西安市区的方向。机房警报器毫无征兆地响起,AI合成音冰冷地播报：紧急气象预警,秦岭北麓出现直径百米球形雷暴。
我扑到窗边,远处天际线处确实有团蓝紫色电光在云层中翻滚,每次闪烁都伴随着肉眼可见的冲击波。那不是自然形成的,我摸出手机想拍视频,却发现所有摄像功能都被锁定,电磁脉冲强度足够瘫痪军用雷达。陆沉突然拽过我衣领,他指尖凝出冰晶在我手机屏幕上划出符文,设备立刻显示出正常界面之外的频谱图。
看能量读数,他强迫我注视那些跳动的数字,和你父亲遇难那天的数据模式完全吻合。老张突然指着投影惊叫起来,其中一条火龙卷正吞噬掉代表钻井平台的红点。苏晓苏醒过来,她瞳孔里的蓝色褪去大半,声音却带着诡异的双重音效：工人们......龙形闪电在追着工人们跑......
陆沉快速翻动牛皮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老照片,上面是年轻的父亲站在钻井平台前。周正阳二十年前就在现场,他指着照片角落戴安全帽的男人,他清楚知道声波会诱发气脉暴走。我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自动播放起一条推送新闻,寰宇科技CEO周正阳正在镜头前展示一段模糊视频。
这是我们的钻井队最后传回的画面,视频里西装笔挺的男人声音哽咽,请政府重视秦岭频发的超自然灾害。画面切换成夜视模式,几个穿橙色工装的男子在暴雨中奔逃,背后追来的蓝白色电光确实呈现出龙形轮廓。苏晓突然捂住耳朵尖叫：假的！视频被加速处理过,他们在诱导守护灵攻击人类！
陆沉锁骨下的青铜片发出高频蜂鸣,他迅速结了个手印,机房所有显示器同时跳转到气象局内部数据库。查7月24日的地磁记录,他额角渗出冷汗,周正阳故意选在今天重启钻探。我输入父亲留下的密码,系统却弹出红色警告框,显示权限被总部锁定。老张突然扯下生锈的警徽砸向主机,金属碰撞处迸出火花,屏幕竟奇迹般跳出了加密文件夹。
二十年前的老把戏,他咧嘴露出染着蓝光的牙齿,强电磁环境下机械锁比电子锁可靠。文件里是父亲手写的观测日志,详细记录了钻井平台释放的次声波频率与山洪暴发时间的关联性。陆沉突然按住我肩膀,他耳钉上的青铜纹路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荧光的晶体层。没时间了,他指向窗外,球形雷暴已经膨胀到遮蔽半个天空,周正阳在煽动恐慌,下一步肯定是申请军事介入。
苏晓挣扎着爬起来,她胸口的龙纹此刻变成了伤口状,不断渗出蓝色荧光液体。我能感应到钻井平台的位置,她撕开衣领露出发光皮肤,守护灵在求救,有人用青铜器在抽取气脉能量。我摸出裤袋里的残片,发现它不知何时已经与父亲工作证上的血图融合,形成半个罗盘状的器物。陆沉突然拽过我的右手按在他锁骨上,两块青铜相接的瞬间,整座机房的金属设备都发出共鸣震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