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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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我终于明白,月光之所以皎洁,是因为它反射的都是别人的光。
我把手机锁屏,抬头看见周予安站在专利局台阶下。他手里捏着复审通过的文书,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垮地挂着。
颜曦。他叫住我,能谈谈吗
程淮从后面追上来,冷笑一声：周总现在有时间谈私事了
周予安没理他,只是看着我：十分钟。
我们去了专利局后巷的咖啡店。周予安点了杯冰美式,推到我面前——他还记得我夏天只喝这个。
林檬的事,我欠你一个解释。他摩挲着杯壁上的水珠,当年她确实把算法给了我,但专利是在她去世后申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地洒在桌面上。我看着他无名指上的戒痕,突然问：你爱过她吗
爱过。他答得很快,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你爱过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