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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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曦！他猛地抓住我手腕,创可贴边缘又渗出血丝,那些专利是林檬生前自愿转让的,她...
她知道自己会死吗我甩开他的手,知道她男朋友的妈妈,正忙着给肇事司机打封口费
周予安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慢慢蹲下来,手指插进头发里：那天...我妈是打电话叫我回去见林檬。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如果我接了那个电话...
阳光突然变得很刺眼。我看着他颤抖的肩膀,想起离婚前那个雨夜,他醉醺醺地回家,抱着我说颜曦,我梦见她了。当时我以为她是苏媛。
走廊传来脚步声,程淮敲了敲玻璃门：复审开始了。
周予安缓缓站起来,眼眶通红：这些年,我每分每秒都在后悔。他抬手想碰我的脸,又在半空停住,但娶你,是我做过最不后悔的事。
程淮在门外不耐烦地咳嗽。
我转身时,周予安突然说：那个铁盒里,是林檬的遗书。他声音很轻,她说希望有人能替她完成算法...所以我遇到了你。
专利局大厅的电子屏正在滚动播放周氏集团的宣传片。画面里的周予安意气风发,完全看不出此刻站在我身后的男人,灵魂早已千疮百孔。
程淮递给我一份异议书：签字吧,签完他就彻底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