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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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大会倒计时四天,我站在走廊里,手悬在奶奶的房门前。
门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像一片羽毛,落在我紧攥的证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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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奶奶房门前站了十分钟,指节刚要碰上门板,门突然开了。
她穿着蓝布睡衣,银发松松挽着,手里还攥着块糖——跟十岁那年塞给我的橘子味硬糖一个包装。站这么久,脚不凉啊她往旁边让,床头小灯暖黄,照得她眼角皱纹都软了。
我跟着坐床边,糖纸在她手里窸窣响。奶奶,您怎么知道是我
你喘气儿声轻,可心跳声重。她把糖塞进我手心,上个月你蹲厨房吃泡面,我就听见你肚子咕噜噜叫。
我鼻子一酸。
十岁被接回苏家那天,她也是这样,趁保姆不注意往我口袋塞糖,说小言儿别慌,奶奶在。
后来她总被说老糊涂,可此刻她眼睛亮得像星子,你爷爷走前跟我说,苏家这棵树太大,枝桠歪了要砍,可根不能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