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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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复播放着林小婉最后道别的视频,直到电视台的清洁阿姨敲响剪辑室的门。
凌晨三点的走廊空无一人,她推着保洁车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盯着我发红的眼圈。
周记者还在啊她沙哑的嗓音像砂纸摩擦,昨晚三楼资料室漏水,您要不要去看看说是泡烂了九十年代的带子。
我的钢笔掉在地上。
冲到三楼时,积水已经漫到脚踝。
资料员小吴正从水里捞起一箱泛黄的录像带,最上面那盒标签写着1994年6月18日,第三纺织厂后续报道。
奇怪。小吴甩着带子上的水珠,这箱明明放在顶层架子上......
带壳裂开一道缝,暗红液体缓缓渗出。
我夺过带子冲向播放设备,屏幕亮起时却不是新闻画面。
摇晃的镜头里,徐富贵正在埋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