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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需要镇静剂吗女医生问道,手指轻抚林默太阳穴。过去两周,他们发现只有性爱能短暂驱散末日的绝望感。
林默摇头,扯开苏宛的白大褂。当三个温暖的身体缠绕上来时,他恍惚想起灾难前看过的一篇报道——在极端环境下,人类会退化成最原始的生存单元。现在他们就是这样一个单元：一个猎手与三个哺育者,靠着本能与欲望延续着文明的余火。
后半夜,当女人们沉沉睡去,林默独自来到监控室。屏幕上,荒野中游荡的变异体比上周增加了23%。他打开加密文件夹,开始记录新的发现：
变异速度加快,疑似尘埃中存在定向进化诱导因子。更可怕的是,部分变异体开始表现出对电磁设备的敏感性,它们能定位我们的无人机...
突然,警报器发出短促的嗡鸣。林默调出外围摄像头,看见三百米外的山坡上,一个穿着NASA制服的人形生物正仰头嗅探空气。当它转向摄像头时,林默看清了那张脸——是三个月前电视上出现过的那个天体生物学家,现在他的眼球已经变成两个转动的金属球体,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锉刀般的牙齿。
最令人不安的是,它手里拿着个仍在运作的盖革计数器。
林默缓缓握紧拳头。明天开始,必须加强地堡的电磁屏蔽。同时要训练女人们使用重武器——如果连科学家都变成了这样,那么那些军事基地里的东西...
他删掉这段记录。有些真相,暂时没必要让她们知道。
雨水敲打着地堡顶部的强化玻璃,林默在雨声中醒来。身旁苏宛的呼吸均匀绵长,她的手指即使在睡梦中仍紧握着他的手腕——这是大灾难后幸存者们普遍养成的习惯,仿佛肢体接触能确认彼此依然真实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