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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仍然在河岸边,脸上刻满了近乎疯狂的忧虑。他们正在和一名警察交谈。看到他们,小雅哽咽着抑制住一声抽泣,阿健则猛地把她拉开,引着她走向回家的路。
我的意识徘徊着,在隐藏的古井、散去的祭典人群以及那两个走在没有蝉鸣的夜空下的孩子之间延展开来。烟火过后留下的寂静感觉巨大而沉重。
我看着阿健和小雅走进他们的家,那个秘密如今就居住在那里,弥漫在空气中,触手可及。他们没有说话。小雅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阿健在走廊里站了很久,最后颓然坐倒在厨房的一把椅子上,把脸埋进了手里。
夏天还会继续。蝉明天还会再次鸣叫。人们会寻找我。问题会被提出。怀疑也许会降临,也许会像烟雾一样飘散。但对于小雅和阿健来说,世界已经永远改变了。他们被一个深藏在地下的秘密捆绑在一起,一个像石头一样沉重、像井水一样冰冷的秘密。
5
永恒沉寂
而我呢我依然存在。一个在世界夹缝中的无声观察者。不再是那个喜欢夏日祭典、和最好朋友分享秘密的女孩阿月。仅仅是……一种意识。一个见证者。被束缚在樟树叶间阳光的记忆里,被束缚在那声突如其来的碎裂的回响里,被束缚在夏日天空下蝉群无尽而冷漠的歌声里。烟火结束了。黑暗正在降临。而我的身体,躺在它蓝色的塑料棺材里,在被遗忘的古井底部,等待着。那里的寂静,是绝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