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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末的下午,林小雨无意中在父亲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张医院的检查单——胃癌早期,建议立即治疗。她盯着那张纸,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那天晚上,当林大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发现桌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旁边放着一张纸条：爸,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你一定要去医院治病。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了。
林大山拿起纸条,双手微微发抖。他望向里屋,三个孩子假装睡着了,但眼角的泪光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他轻轻放下纸条,端起那碗已经有些坨了的面条,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咸涩的泪水混在面汤里,被他一起咽了下去。
……
2006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河边的柳树才二月就抽出了嫩芽。林小雨站在教室窗前,望着远处公路上驶过的警车,红蓝闪烁的警灯在黄昏中格外刺眼。
听说了吗张强被判死刑了！同桌李娟凑过来,兴奋地压低声音,今天下午宣判的,罪名可多了,组织赌博、诈骗、故意伤人,还有...好像是杀人！
林小雨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框上剥落的油漆。三年了,自从母亲入狱,张强这个名字就像阴魂不散的幽灵,时不时被人提起。现在,这个毁了他们家的恶魔终于要伏法了。
放学路上,镇上的小广场围了一群人,对着公告栏指指点点。林小雨本想绕过去,却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小雨！快来看！你家的仇人遭报应了！邻居陈阿姨拽着她的胳膊往人群里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