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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之刻
柯宁本能地翻滚躲避,匕首深深扎入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程远的表情扭曲着,像是两个人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快...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随即又变成狰狞的表情,不,你必须留下！仪式必须完成！
柯宁爬起来冲向门口,却发现门把手纹丝不动。程远在她身后发出痛苦与愤怒混杂的吼叫：你以为你能逃得掉栖云居不会让你走的！
书房里的物品突然开始剧烈震动,书本从架上飞出来砸向柯宁,墨水自动从瓶子里涌出,像有生命般在地板上形成那些熟悉的邪恶符号。柯宁躲闪着,抓起一个铜质镇纸砸向窗户——玻璃纹丝不动,仿佛那不是玻璃而是钢铁。
没用的,程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那种平静比疯狂更可怕,栖云居已经认定了你。
柯宁转身面对程远,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纹身正在发光,泛着和镜中世界相同的幽绿色。程远,听我说,她试图唤醒他的理智,你被利用了！那对考古学家夫妇告诉我——
闭嘴！程远突然抱住头,痛苦地蹲下,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我别无选择...他的声音突然变成苍老的男声,二十年一个轮回,要么带来新祭品,要么亲自替代。这是契约。
柯宁意识到此刻说话的已经不是程远,而是控制他的镜中恶灵——很可能就是栖云居最初的主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柯宁一边问一边悄悄移动,试图绕过程远到达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