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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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个姐姐需要星星。桑桑拽着她的袖口,指向门口的年轻女人。对方穿着皱巴巴的职业装,指尖不停摩挲着工牌,上面写着996项目组。小满注意到她眼下的乌青,和自己曾经连续加班三天后的模样如出一辙。
请坐。陆沉递去薄荷糖,袖口的星轨疤痕若隐若现,说说看,最近一次想哭是什么时候
女人突然捂住脸。她的美甲刮过桌面,在木纹上留下细微的白痕：昨天凌晨三点,我给女儿打电话,她说‘妈妈什么时候能陪我过生日’。话音未落,桑桑已经将画着星星的便签纸推过去,上面粘着枚蓝色蝴蝶贴纸。
工作室的落地窗外,蓝蝴蝶群正在给街边的流浪猫围围巾——那是上周修复的抑郁症画家的杰作。小满摸出钢笔,笔尖在纸上画出咖啡杯的轮廓,蒸汽上升时化作蓝蝴蝶的形状,轻轻落在女人肩头。
压力像咖啡渣,越积越多会堵住心口。小满轻声说,但你看,每粒渣都能长出翅膀。她指着女人工牌上的加油贴纸,那是女儿用蜡笔写的,边缘还有咬破的痕迹,这是你的星星碎片。
女人抬头时,桑桑正把彩虹糖放进她的咖啡杯。深色液体里突然绽放出七彩涟漪,女人惊讶地笑了,眼泪却同时掉下来。陆沉在一旁记录修复数据,平板电脑上的光点从灰色渐渐变成浅蓝色。
下一位客户十点到。陈默推门进来,手里抱着文件夹,后颈的蓝蝴蝶纹身还没完全结痂,是个中学老师,总觉得学生在背后骂她。他顿了顿,将封信放在小满桌上,牛皮信封上印着陌生的logo：一只衔着钢笔的蓝蝴蝶。
在实验室废墟找到的。陈默的指尖敲了敲信封,寄件人自称‘旧朋友’,里面的东西...你最好看看。
桑桑突然指着信封上的logo,眼睛亮起来：这个蝴蝶...和妈妈的一样。小满拆开信封,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母亲和陈默站在某个庆典现场,背景里有巨大的蓝蝴蝶装置,横幅上写着第一届情绪修复学术峰会,日期是2018年5月11日,母亲失踪的前一天。
照片背后是母亲的字迹：**小满,如果看到这个标志,立刻销毁。他们还在寻找能重启系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