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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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链接装置...陆沉的声音发颤,晚晴把自己的意识拆分成碎片,困在系统里阻止数据外泄。他指着墙上的屏幕,上面跳动着无数代码,每个代码都关联着一个蝴蝶光粒,这些是她修复过的灵魂,包括我和桑桑。

桑桑突然指向休眠舱下方的操作台,那里摆着半片橘子糖,糖纸上有母亲的字迹：**小满,吃掉它,你就能看见我**。小满的眼泪掉进玻璃罐,蓝蝴蝶突然振翅,在液体表面拼出母亲的笑脸。

妈妈...小满咬破糖果,橘子味混着铁锈味在舌尖炸开。眼前的场景突然扭曲,她发现自己站在十二岁的卧室里,母亲正对着镜子涂抹口红,翡翠镯子撞在梳妆台上：小满,如果有天妈妈不见了,你就去天台找蓝蝴蝶,它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原来你早就知道...小满摸向母亲的肩膀,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场景再次切换,这次是实验室的监控画面：陆沉妻子将注射器扎进母亲手臂,而陈默站在阴影里,手里攥着小满的吊坠。

他没有选择...母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黑暗能量已经侵蚀了整个系统,只有你能关掉它。画面回到现实,休眠舱的玻璃上浮现新的字迹：**用你的血激活蝴蝶核心,记住,不要相信任何发光的东西**。

陆沉突然按住小满的肩膀：等等,晚晴的研究显示,过度使用能量会导致意识消散...他的话被警报声打断,走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监控屏上显示十五个黑衣人影正在逼近。

桑桑抓起操作台的蓝蝴蝶光粒,塞进小满掌心。光粒触到血液的瞬间,所有玻璃罐同时爆裂,蓝蝴蝶群像风暴般席卷实验室,在墙上拼出通往天台的路线。小满看见其中一只蝴蝶的翅膀上印着陈默的脸,他正在用身体挡住铁门,嘴角淌着蓝色血液。

走！陆沉抱起桑桑,实验室的自毁程序开始倒计时。小满最后看了眼母亲的休眠舱,发现她的手指动了动,黏土戒指上的小蝴蝶突然脱落,滚进小满的口袋。

天台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蓝蝴蝶群在月光下组成电梯的形状,桑桑指着月亮,露出比任何时候都明亮的笑容。小满摸出母亲的钢笔,笔尖渗出的不再是墨水,而是蓝色光粒,在地面画出通往星空的阶梯。

妈妈说,星星的碎片会指引方向。桑桑突然开口,声音清澈如洗过的玻璃,姐姐,我们要去摘最亮的那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