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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灯熄灭时,医生带出一个更糟的消息：祁太太肺部有陈旧性出血痕迹,至少是两周前的伤。
祁远想起温婉车祸前频繁的咳嗽,想起她总在深夜悄悄去书房吃药。他踹翻走廊长椅的巨响惊动了护士站,却在看到推出来的温婉时瞬间凝固——
她脖子上多了一道淤青,形状像极了被人大力掐过的指痕。
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温婉苏醒时,祁远正用棉签沾水润湿她干裂的唇。她下意识瑟缩的动作让他手指僵在半空。
茶楼...她声音嘶哑,那天我是去销毁证据...林世诚用我父亲要挟...
祁远突然掀开她病号服领口——锁骨下方赫然有道结痂的针孔。温婉猛地抓住他的手,眼里闪过惊慌：别问...
是骨髓穿刺。苏雯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刚调取的病历,她半年前确诊白血病,一直在瞒着你做化疗。
窗外的梧桐叶飘落在窗台上。温婉闭上眼睛,泪水滑进鬓角：离婚协议在书房抽屉...签了它...林氏的人就不会再找你麻烦...
祁远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又快又重：还记得结婚时我说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