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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爆裂的瞬间,祁远本能地扑在温婉身上。但这次是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子弹穿透她后背时,溅出的不是血,而是细碎的冰晶。
这次...换我保护你...她的嘴唇贴上他的耳垂,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结成霜,去码头...找红色集装箱...
当特警冲进来时,他们只看见一个男人抱着逐渐冰封的妻子。她胸口的弹孔里没有流血,而是绽放出一朵晶莹的冰花。
祁远吻在她结霜的唇上,尝到了海水般的咸涩。
等我。
他轻轻将她放在手术台上,转身时眼底的暴虐让持枪的特警都不自觉后退。苏雯追到门口,只听见他嘶哑的嗓音混在螺旋桨的轰鸣中：
准备直升机,我要把林世诚的心脏挖出来——趁它还在跳动的时候。
9
血色黎明
直升机降落在码头时,暴雨正冲刷着集装箱上的编号。祁远跳下舱门,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在平板电脑上——B-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