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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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残破的身躯潜入上海,藏身于外滩一栋百年老洋房的地下室。潮湿的墙壁上爬满霉斑,老鼠在管道里窸窸窣窣地乱窜,这里却成了我暂时的庇护所。白天,我化作人形,穿着破旧的风衣在街头游荡,偷学人类的言行举止。第一次模仿人类说话时,喉咙里发出的沙哑嘶吼,把便利店的店员吓得脸色惨白。我不得不躲进厕所,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微笑和发音,直到嘴角僵硬,喉咙肿痛。
修炼之路更是充满荆棘。现代都市的灵气稀薄得如同掺了水的酒,我每晚都要赶在凌晨三点,前往苏州河畔的芦苇荡。那里残留着一丝自然灵气,却被工业废水污染得浑浊不堪。当我吸收灵气时,腐臭的污水气息顺着毛孔钻入体内,五脏六腑仿佛被无数钢针猛刺,疼得我在泥地里翻滚。有一次,我刚进入修炼状态,一群醉酒的年轻人闯入芦苇荡,他们对着我大喊
怪物,啤酒瓶如雨点般砸来。我只能狼狈逃窜,后脑勺被砸出的伤口,半个月都没能愈合。
更危险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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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的眼线无处不在。有次我在静安寺附近捕捉一缕稀薄的香火灵气,突然感觉后颈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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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电线杆上的监控摄像头,正以诡异的角度转向我。我强装镇定地离开,却在巷子里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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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特有的追踪符咒。从那以后,我每次修炼都要提前布下三层迷惑阵法,即便如此,仍有几次与巡逻的猎妖小队擦肩而过,听着他们腰间法器碰撞的叮当声,冷汗浸透了衣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