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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吃了。陈默塞给她颗白色药片,这是父亲留给你的阻断剂,能防止药剂副作用发作。
药片在舌尖化成苦味。林小夏盯着陈默的皮鞋,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细节:毒贩‘疤脸’有个习惯,杀人前会擦三次皮鞋。她蹲下身,指尖划过他的鞋尖,果然在缝隙里发现半片红玛瑙——苏晴的耳钉碎片。
你杀了她。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就像当年杀了陈默一样,因为我们知道得太多。
陈默的瞳孔骤缩,枪口微微下垂。林小夏抓住机会撞向窗户,玻璃碎裂声中,她听见陈默的怒吼:你以为自己能逃你和晴晴的心脏都装着追踪器!
坠落的瞬间,记忆如碎片炸开:七岁那年在医院打针,护士掀起她的衣服,心口有个硬币大小的疤痕;苏晴日记里的超声波照片,显示她心脏附近有金属异物;还有陈安的笔记本里,用红笔写着:302-7的心脏,是打开实验室的钥匙。
落地时的冲击力震碎了药盒,银色胶囊滚落在地,露出里面的纸条,这次字迹清晰可辨:吃掉它,你会成为真正的苏晴。
林小夏抓起胶囊塞进嘴里,苦味中带着铁锈味。她听见陈默在楼上嘶吼,而永盛的保镖已经冲进院子。心口突然传来灼烧感,她扯开衣领,看见疤痕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颗淡红色的泪痣,和苏晴的位置分毫不差。
原来我才是苏晴。她对着医院外墙的倒影微笑,声音却带着林小夏的颤抖,而那个躺在太平间的,才是真正的林小夏。
记忆彻底崩塌的瞬间,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电话:晴晴,对不起,我用你姐姐的人生换了你的命。但记住,302-7不是编号,是‘晴’的笔画数。
保镖的脚步声逼近。她摸出陈安的打火机,火苗照亮了医院后门的电子锁——密码键盘上的指纹,正是她现在的指纹。输入3027的瞬间,整栋楼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通道亮起绿色箭头,指向地下三层的302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