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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意突然抓起一把草木灰撒向水管。灰中的碳酸钾与硫酸中和,嘶嘶作响的白烟中,她将茶针刺入阀门锁孔:知道为什么茶针要锻打七次吗它能扛住任何腐蚀!
爆炸声从地底闷响传来时,顾明川将陆昭意扑进水坑。灼热的气浪掀翻整个茶棚,母株茶树在火光中轰然倾倒。他护在她背上的手臂血肉模糊,声音却带着笑:还记得你六岁那年……在祠堂刻的茶花吗
陆昭意摸到他腰间渗血的绷带——那里别着从火场抢出的茶种罐,玻璃表面用血写着:【地契在刻花砖下】。
当年我改了你刻的花纹……他咳出的血染红她衣襟,把地契坐标藏进叶脉里……
消防车的鸣笛声中,顾明镜被特警按进装甲车。她挣扎着回头嘶吼:顾明川!你妈林素云是替我姑姑死的!你们母子都是顾家的替死鬼!
陆昭意握紧茶种罐,看着医护人员将顾明川抬上担架。他染血的手指突然勾住她腕间木珠,气音轻得像茶烟:祠堂东墙……第三块刻花砖……
暮色吞没他未竟的遗言。担架上的心率仪拉出平直线时,陆昭意掰开他紧攥的掌心——里面是用茶针刻满纹路的黄铜钥匙,齿痕组成经纬度坐标:北纬31°78',东经117°13'。
深夜的祠堂里,陆昭意撬开第三块青砖。尘封的铁盒中,地契上的朱砂印已褪成暗褐,却掩不住末尾那行小楷:【赠昭意,茶脉永续。父远山绝笔】。
月光穿过残破的窗棂,母株茶树的焦桩上,一株新芽正穿透碳化层。江屿白生前种的紫藤攀附其上,花穗垂落如未折完的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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