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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白的葬礼在暴雪中进行。陆昭意掀开棺木时,千只茶花鹤从棺内倾泻而出,鎏金翅膀在风雪中翻飞如冥蝶。最末一只鹤的翅膀内侧,藏着他用靶向药说明书写就的遗言：
【昭昭,我父亲是铃木家安插的间谍。金线茶秘方在东京博物馆地下库,坐标35°41'23N
139°45'59E】
她将纸鹤按在心口,忽然听见身后雪地传来异响。顾明镜的残党握着氰化物喷枪,枪口对准母株新芽：顾总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陆昭意旋身甩出茶针,翡翠针体精准刺入刺客腕间神经节。那人惨叫松手,喷枪坠地的瞬间,她已用茶篓扣住毒雾。生石灰从篓缝洒落,与氰化物反应生成的白烟嘶吼着升腾。
回去告诉顾明川。她碾碎喷枪残骸,他藏在东京的茶种……我会一颗颗烧成灰。
深夜的茶坊里,陆昭意将千只纸鹤浸入母株茶汤。鎏金墨迹在琥珀色液体中浮出密文——那是江屿白用莫尔斯电码藏在折痕中的顾家海外账户。
投影仪蓝光刺破黑暗,瑞士银行的流水显示顾明川向铃木家族汇款数十亿日元。最后一页的附件里,是江屿白戴着呼吸机签署的器官捐赠协议：【心脏移植受体：陆昭意】
母株茶树在惊蛰雷声中爆出第一片金线叶时,陆昭意将茶针刺入心口。江屿白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动,每一次收缩都牵动茶纹生长。
你说余生要赎罪……她对着满山新芽举起茶盏,那就让这心跳声……日夜提醒你欠我的千年茶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