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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镜的鎏金指甲敲击着被告席扶手,目光如刀:指控我纵火就凭一段模糊的监控她举起缠着纱布的左手,我这伤是见义勇为留下的,倒是陆小姐的茶针——
她甩出一份鉴定报告:X射线荧光光谱显示,这根针的翡翠产自缅甸,而顾家祖传的茶针是新疆和田玉!伪造文物的是谁,一目了然。
旁听席上一阵骚动。陆昭意平静地展开泛黄的《陆氏茶录》,残卷上的工笔茶针图与证物分毫不差:顾小姐所谓的‘祖传茶针’,纹路却是现代激光雕刻的。她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上显出显微镜对比图——顾氏茶针的藤萝纹路边缘过于规整,而真正的古法錾刻应有手工凿痕。
检察官播放修复后的监控:深夜的茶园里,顾明镜的红底鞋踏过泥地,鞋跟纹路与纵火现场的石膏模型完全吻合。这是意大利某奢侈品牌的定制款,全球仅三双。陆昭意亮出海关记录,另外两双的购买者,分别是顾明川先生和某国茶商铃木一郎。
当铃木被法警押入法庭时,顾明镜的律师团集体起身抗议。检察官打开投影,昭和时期的日军档案中,《物资接收清单》盖着顾氏朱印,白纸黑字写着茶叶三千斤换购步枪两百支。另一张泛黄照片里,焦黑的茶园中躺着系染血茶巾的尸体——与陆昭意父亲临终紧握的布条纹样一致。
这是东京大学图书馆的解密文件。陆昭意点开区块链存证页面,哈希值可追溯至国际档案数据库,篡改记录的可能性为零。
顾明镜突然甩出一张黑白照片:陆父手持茶针站在顾老爷子尸体旁。1983年9月18日,陆远山为夺茶针毒杀我祖父!她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法医报告显示是氰化物中毒!
陆昭意将茶针浸入普洱茶,水面浮起细密油花。现代工业石蜡包浆。她举起检测报告,真正古玉经百年茶沁,表面会形成碳酸钙结晶层,绝不会排斥茶多酚。紫外线灯扫过针尾,浮现微刻编码LW-1980——正是云南地质局1980年的翡翠鉴定编号。
旁听席上的非遗专家点头:陆女士的茶针材质与《陆氏茶录》记载的明代滇玉特征一致,而顾氏提供的所谓‘祖传针’……他轻蔑地摇头,连包浆都是化学合成的。
休庭间隙,江屿白在洗手间咯血,注射泵警报惊动法警。他藏起带血纸巾,却撞见顾明镜的助理溜进证物室。两人扭打间,一支录音笔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