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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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她轻声说,跟着担架走出家门,我会陪着你去。
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医生迅速做了检查,确诊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手术。
家属签字。护士递来一叠文件。
李心颜握着笔,突然意识到这是七年来第一次,她要以家属身份为陈浩然做决定。那些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神奇地消失了,只剩下重重的担忧。
签完字,她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盯着手术中三个红字。医院走廊的时钟指向五点二十六分,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白。她想起七年前陈浩然食物中毒那次,她守在他床边一整夜,那时他们还在热恋,每一个照顾对方的机会都像是甜蜜的负担。
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关心变成了负担本身
手术很顺利。当陈浩然被推出来时,麻药还未完全消退,他半睁着眼睛,目光涣散。看到李心颜时,他含糊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又昏睡过去。
他刚刚说什么了你听清了吗李心颜问护士。
护士笑了笑：他说'你还在'。
病房里,李心颜坐在床边,看着陈浩然沉睡的脸。没有争吵时的凌厉,没有冷战时的冷漠,此刻的他看起来毫无防备,甚至有些孩子气。她轻轻拨开他额前的一缕头发,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他们刚结婚时,她总爱在他睡着时玩他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