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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行礼退下。我向镜中凝视自己——胸前佩戴着那枚象征唯一的银质戒指,衣襟裁剪干净利落,棕发编成简洁的斗笠辫。比起宫廷中那些华丽的贵妇,我更像是一名女武臣,目光坚定,神情冷静。
没错,让娜,你不是在绣花的宫女,而是王权与教权的缝合者。我暗自提醒自己。
上午九点,天空透着淡金的光辉,尤卡门都城的广场上聚满了来自各地的信徒与贵族。这里悬挂着无数圣子降生旗帜,以及织有尤卡门徽章与光明圣徽并列的绶带。每个人都穿戴整齐,从宫廷大臣到市井小民,人人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虔诚。
我随着云雪和几位随从步入教堂,山门巨钟响起,回荡在尖塔之下,仿佛召唤着一众信徒进入圣域。教堂内部,几百位高级神职人员排列成规,每个人面色肃穆,手持圣印卷轴。教皇凡娜端坐在镶金宝座上,身旁环绕着身披白纱的侍女和炼金术师——大家都明白,她不仅是教皇,更是圣子的母亲。
我在外围站定,目光扫过那些倚靠教堂柱廊忐忑的贵族。许多人曾在教廷权力斗争中摇摆不定,他们也清楚,今日若能第一时间向圣子献上贺礼与誓词,将得到信仰和政治上的双重庇护。
凡娜低声念诵了最后的祝祷：愿光明女神的圣恩,透过这圣子降世,洗净世间的罪恶与分裂,赐予我们新的希望与力量。话音落下,管风琴轰鸣、圣歌齐声。就在这一刻,教堂深处传来了微弱的哭声——那是刚刚降生不久的小小生命,喃喃宣告着自己的来临。
信众们颤抖着跪地,眼泪顺着脸颊滑下,齐声呼喊：圣子！圣子万岁！
气氛如火山爆发一般狂热,手中的圣歌书都不及人心跳动来得激烈。我微微退到侧台,目光冷静地看着这一幕。教会的威力,简直如神迹降世一般轰动四方——足以撼动所有沉默与异议。
而我,需要的,正是这股波澜壮阔。
当狂热的礼拜渐渐平息,圣子被呈上圣台接受最后的香祷,云雪诵读着秘制的圣旨。那是一封由教皇名义颁布的圣战宣言：托圣子之名,号召所有光明教会信徒,向东启程,剿灭异端,净化圣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