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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洞外已现晨光。
阿禾惊觉自己正被萧厉背在背上,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中。她下意识想挣扎,却听见他哑声道：别动。
我的......
闭嘴。萧厉打断她,你的秘密,我拿命护。
阿禾怔住了。
晨光中,她看见洪水退去的山谷里,有一片土地泛着奇异的黑亮光泽——那是被灵泉浸透的土壤,上面已经冒出嫩绿的苗芽。
而在不远处,幸存的村民们正对着那片神迹田跪拜,口中喊着活菩萨显灵。
萧厉突然侧头,干燥的唇擦过她滚烫的耳垂：再乱救人,就把你埋粪坑旁边。
洪水退去第七日,里正敲着铜锣宣布：朝廷特许,按户分荒田！
人群哗地炸开锅,饿绿了眼的村民们像闻到肉味的狼,争先恐后冲向最肥沃的洼地。阿禾却逆着人流,径直走向山坡上那片龟裂的沙土——那是洪水唯一没滋润到的死地。
